下班回家，看小苗極度認真趴在客廳畫圖，彷彿藝術大家正要成就曠世鉅作。 「這是……小朋友嗎？」 「是兔兔人啦。」 「喔，對，是兔兔人。」 「把拔，我以後要畫畫。要當畫畫老師。」 「喔，好棒。妳很喜歡畫畫對嗎？」 「嗯。」 算來這是她人生第一個志願。想想我的呢？ 嗯……我的志願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不是我的，是算命的。 小時候，算命說自然科很好，以後會當醫生，於是自我催眠似的認為志願是醫生。 國中，算命說英文科很好，以後會當外交官，於是自我催眠似的認為志願是外交官。 高中，老媽大概沒再拿去算了，志願暫同當時對未來要幹嘛完全不知道一樣空白。 大學，不曉得算命是不是對攝影沒興趣，並未預言日後會當攝影記者或婚紗攝影師。不過，確實也沒成為其中任何之一。 別說算命，就連自己也沒想過十幾年前誤打誤撞做了行銷企劃，然後若干年前看唐納川普的節目、看黎智英的書、看喬家大院 DVD，漸漸認定要當個生意人。 一轉眼，距離醫生年代接近 30 年。 第一次沒被算命或任何人暗示明示，天啟般自動自發想當個生意人。動腦筋、練膽識、勤手腳、觀反應、磨口條、明帳目、做買賣那種生意人。賣什麼？都可以。說穿了，賣來賣去都是賣自己。「自己」 既是產品也是品牌，好不好賣，看自己。 然而這年頭，醫生、官員不也要做做行銷、包裝包裝，好創造價值？
